探访阿斯伯格患者:“我的孩子这么好,怎么会
孩子的世界,我们如何解读关于阿斯伯格综合征的思考
王敏的女儿从学校走出来时,眼中带着泪水。这不是第一次,有个同学总是欺负她,而女儿却无法准确描述出那个同学的模样。这一切,源于她的阿斯伯格综合征一种社交交往异常、兴趣行为模式局限的神经发育障碍性疾病。
早在女儿四岁,王敏就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那时,她以为女儿只是个性独特。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儿的社交障碍愈发明显,但她在手工和绘画方面的天赋却让人惊讶。尽管无法识别同学和老师,她仍能在手工和绘画中创造出令人惊叹的作品。
于鲸也有着类似的经历。在年少时,她就感觉到自己与世界的隔阂。她喜欢观察周围的动植物,却很少参与小朋友的游戏。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情绪和行为变得越来越不同寻常。一次,因为爸爸碰了她的一本书,她激动地将书冲洗损坏。父母带着她跑了多家医院,最终被诊断为存在高功能孤独症倾向。
阿斯伯格综合征(AS),属于孤独症谱系障碍(ASD)。其临床表现主要包括社会交往障碍和刻板行为。尽管病因尚未明确,但患者需要经历一段时间的社交生活后才会表现出这些症状。相对于典型的孤独症,阿斯伯格综合征的患者并没有明显的语言和智能障碍。
诊断阿斯伯格综合征并非易事。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儿童医院儿童保健中心副主任马扬表示,临床诊断中已取消阿斯伯格综合征的诊断,将其与有社交障碍、刻板行为、兴趣狭窄的疾病统称为孤独症谱系障碍(ASD)。因为缺乏特异性诊断指标和心理评估的“金标准”,阿斯伯格综合征经常被漏诊或误诊为其他心理疾患。
家长们面临的困境远不止诊断难。国内关于孤独症谱系障碍的资料匮乏,让许多家长在得知孩子确诊后无所适从。张之光的经历就是一个例子。他的儿子在2岁时被确诊为孤独症,但面对手中的确诊病历,他却感到一片茫然。那时,他几乎无法找到关于疾病治疗的准确资料,恐惧和焦虑让他一个月内消瘦了许多。
除了缺乏资料,许多家长还存在认知误区。他们可能认为患病的孩子都是天才,但实际上只有一部分孩子智力超群。孩子们可能只是有特殊兴趣。从事特殊教育行业的杨梦丽表示,她见过太多离奇的家庭与治疗方式,有些家长抱有过度的期望,有些则采取了未经科学验证的治疗方法。
面对这些困境,一些家庭选择采取行动。他们开始寻找相关资料,与其他家长交流经验,寻求有效的治疗方法。他们也呼吁社会给予更多的关注和理解,让这些孩子能在包容和支持的环境中成长。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发布的报告指出,每44名8岁儿童中就有一名被确认患有孤独症谱系障碍。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需要我们共同努力,为这些孩子提供更多的支持和关爱。我们也应该关注这些家庭面临的康复费用问题,帮助他们减轻经济负担,让这些孩子得到更好的治疗和生活环境。杨梦丽医生指出,当前医院主要负责诊断,而治疗工作主要由专业机构承担。在机构、家庭、校园和社会四个场景中,通过社交技能、认知行为、语言治疗等方式,患者社交与认知方面的障碍得到了逐步改善。
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所谓的“治愈”和“摘帽”只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我们的目标应该是终身干预,尽可能地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
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境,这些家庭并没有选择袖手旁观。
王敏女士是一个积极的例子,她鼓励女儿继续发展艺术特长,并加强体能训练以促进神经发育。她的愿望朴实而深情,希望女儿能开心,“希望她将来能快乐地工作和生活,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为了丰富女儿的生活体验,王敏还计划带着她去江西景德镇学习陶瓷的烧制。
于鲸的故事同样感人,她开始在网上普及阿斯伯格综合征的相关知识,吸引了许多家长咨询。这些咨询让她回想起自己的经历,她太能理解那些孩子们了,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张之光和其他两位患病儿童的父亲共同创立了名为Alsolife的孤独症评估干预平台。他们不仅致力于孤独症的科学研究,还积极地向大众普及相关知识,正如他们所形容的,“我们正在编织一本‘新家长百科全书’。”
在接触越来越多家庭后,张之光开始担忧孤独症患者的社会问题:当父母离世后,孩子们的未来该怎么办?
张之光在接受中新网采访时表示,这已经成为一个普遍的难题。他们的愿望是,未来能为这个群体建立一个托底的社群机构,让孩子们能够在其中安心生活。他们呼吁社会各界关注这个群体,为他们提供更多的支持和帮助。(为尊重隐私,文中部分人物使用了化名)
这些家庭的故事充满温暖与希望,他们在困境中选择了积极应对,为孩子们的未来努力。他们的行动不仅改善了孩子们的生活质量,也向整个社会传递了关爱与支持的信息。我们期待未来能有更多的力量汇聚到这个群体,共同为他们的未来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