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成瘾的可怕之处在哪
关于“性成瘾”的与反思
对于初次听到“性成瘾”这一词汇的我来说,起初并没有太多感触。它在我脑海中如同一道涟漪,轻轻掠过,并未留下太多痕迹。时至今日,我对这一词汇仍然持有一种观点,那就是它与那些关于手淫有害、有罪以及守贞的宣扬一样,都是旧瓶装新酒,实质上并无太大区别。
原本我并不打算对此过多关注,因为我认为这更多属于性社会学的领域,而且关注本身似乎就是在强化这个话题。近期我读到彭晓辉教授的博文《关于“性成瘾”的讨论》,以及回想过去遇到的一些来访者对此话题的抱怨,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不简单。这不仅仅是一种缺乏学术严谨性和积极社会意义的言语现象,更可能对某些易受暗示的个人造成负面影响,对已经深受性强迫思维困扰的人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基于性治疗所遵循的“生物心理社会”综合模式,我觉得有必要为此发表一些看法。在我看来,“性成瘾”这个词的背后观点,无疑是对现代智商和思维能力的某种嘲讽。理解这一概念并不需要高深的知识和复杂的逻辑思维。
我所理解的“成瘾”,通常是指对物质如、酒精等的依赖,这些物质会对人体造成明确的生理损伤。那么,当我们把性行为纳入比较时,首先要考虑的是:在正常情况下,性行为对身体健康是否有害?根据我有限的医学知识,只有在某些严重的生理疾病情况下,性行为才可能对身体健康产生不利影响。如果性行为对人类的健康有害,那么恐怕人类早已不存在于世了。
有人可能会提出过度的性行为对身体有害。“过度”的定义是什么?仅仅因为性行为频繁就被认为是过度吗?我所了解的一些自称频繁自慰、有状况的男性,他们的实际自慰频率并不高,有些甚至一周只有两次或更少。显然,困扰他们的并非自慰行为本身。
我曾经遇到一个非常纠结于这个问题的母亲,她因为咨询了儿子所在学校的老师得到的建议是“适当,不要过度”,就开始反复追问“什么是最正确的适当自慰?”这个问题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关于自慰频率的问题,更关乎她与儿子的关系已经糟糕的现状。这位母亲的症状形成有其特定的心理学、精神病学原因,需要专业的深入帮助。但她所反复思虑的问题,同样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响。
有临床意义的“成瘾”的第二个特征是当事人既不接受自己的成瘾行为,又难以自控,即表现出反强迫的现象。正如彭教授博客中引用的著名德国性学家欧文黑伯他的观点:“性学中使用不当的专业术语会阻碍人们洞悉各种性行为的原因和动机”。例如,一个给自己或别人贴上“性成瘾”标签的人,是否是因为不能接受自己的性冲动、享受性满足后的快乐、与自己有重要关系的人的不接受,或是自己的性行为不被某些反性的社会群体接受?
对于“性成瘾”这个话题,我们需要更加谨慎和深入的思考。在理解和讨论时,我们需要避免被某些表面的言论所误导,更深入地其背后的真正含义和影响。你是否从未真正深入思考过自己内心的矛盾,为何无法接纳自我,尤其当这种矛盾源自对性的复杂情感?你或许曾因为焦虑而焦虑,却早已忘记最初引发你焦虑的源头。
正如你的导师马晓年所说,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人的态度,而在于你自己的态度。如果个人因为性问题感到极度痛苦而寻求帮助,那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援助。如同协助调整自我适应不良的同性恋者一样,我们帮助的对象并非在于改变他们的性取向,而是帮助他们找到内心的平衡与和谐。在一个崇尚人性自由、尊重个人选择的多元社会里,性治疗机构的职责便是针对那些因性困扰而寻求帮助的人,给予他们深入、具体、有针对性的支持。
性行为和性欲本身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由于各种原因,我们对自身性行为的认知、情绪和意志力难以达到平衡和协调。我所理解的性治疗,关注的是完整的人而非单一的症状。我们尝试从个人的成长历程以及所处的社会环境中,全面理解他们的性困扰。这包括理解他们为何关注“性成瘾”、“手淫有害”等问题,并帮助他们实现生理上的、人际关系上的以及内心的和谐统一,从而达到个人独特的平衡状态。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深入了解每个人的独特经历和感受。性治疗不仅仅是解决生理问题,更是解决心理问题和社会适应问题。我们需要倾听他们的声音,理解他们的困惑和挣扎,帮助他们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实现内心的自由和和谐。这是一个既充满挑战又充满希望的旅程,让我们一起携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