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是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活方式中拥有独特的做法,但这并不局限于单一的方式。在生活中,我们常常受到“感觉”的支配,特别是在中国,我们频繁地用“我觉得”、“感动”等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感受。我并不想否定这种感觉的重要性,因为从冷热的感受到快乐与悲伤的体验,感觉是我们身体最直接的反应。我们需要注意,不能让感觉控制我们,而是要通过从感觉到觉知的转变来追寻幸福。
觉知是对感觉的深入理解和反思。当我们体验某种感觉时,通过反省和自问,我们可以这种感觉的来源和背后的意义。比如,我们为什么会感到快乐?是什么让我们产生这种体验?通过反思,我们可以将体验转化为一种实验性的知识,从而丰富我们的觉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仅能了解自己的动力源泉,还能明白为何会感到难过或快乐。
动力源泉会塑造我们的心态。追寻幸福不仅是从感觉到觉知的升华,更是一种对内心最深层渴求的。我们都有表面的渴求,比如追求名利或财富,但在这些表面渴求之下,隐藏着更本质的渴求。通过自我分析和觉知的深化,我们可以逐渐揭示并理解这些基本渴求。
对于如何在大环境的身不由己状态下寻找幸福感,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信任自己和别人。信任是当下中国社会面临的一个大问题。尽管系统在某些方面表现出强大的能力,但过度依赖系统的信任而忽视个体信任的问题同样严重。我们应该更多地相信自己,并尊重他人的能力。如同我昨天与一个信仰的朋友讨论时所提到的,尽管人的欲望是无限的,但人的伟大、动力和可能性也是无穷的。我们应该肯定人本身的价值和潜力。莫扎特的音乐是对人的伟大的赞美,他通过音乐表达了对人的创造力的敬佩。面对环保等问题时,只有相信人的决策能力,我们才能共同面对挑战并找到解决方案。
在追求幸福的过程中,我们需要面对社会的变化和流动性。如果我们能接纳人的不断变化和自我认同的深化,我们会发现每个年代都有属于自己的快乐。流动性并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的一个点,幸福是在这个变化过程中不断追寻和放弃的。我们需要对人进行新的了解,包括自己的流动性来源。当我们明白自己在一生中会有许多变化时,我们就会更加珍视每一次的体验和成长机会。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会明白真正的幸福是包括改变和放弃的。中国社会的多面性与开放性
对于中国社会,我并未觉得它已变得面目全非。相反,我认为中国社会有其独特的流动性与稳定之处。幸福感与流动性息息相关,而认同感则与不变和本质紧密相连。我们需要重新定义我们的认同感概念,让其在发展中获得提升。认同感并非固守过去或现状,而应如同一条不断向前延伸的虫子,我们需通过它去创造未来。
中国社会的问题可能在于认同感的概念过于狭隘。在人与人之间,有许多善良、开放并乐于助人的人。在陌生的情况下,人们往往会保持距离,慢慢了解对方。突破关系圈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几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工作。环保这样的公益事业就面临着这样的困境,人们往往因为不了解其带来的益处而拒绝参与。即便讨论理想主义的益处,想为社会做出贡献,人们也难以齐心协力,因为他们不相信别人也有同样的理想,担心冒险。
造成这一切的主要原因在于社会的开放性不足。缺乏心灵资源是我们面临的一大难题。文化多元、可持续发展以及心灵的力量是紧密相连的三个概念。心灵的力量可以让我们在保留私利与公利的同时实现共存。它是我们最宝贵的资源,可以为我们创造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社会模式。
要改变生存感受,仅仅关注自身是有限的。我们需要更开放的视野,了解“自己”可能包含更大的范畴,包括联系和流动性。在关注自身的也要与他人在一起,不放弃自己的部分,但也需要重新找回心灵的空虚,实现真正的心灵发展。
作为一个乐观主义者,我相信信任他人、倾听他人可以激发他们的潜能。无论他人对你好坏,你的慷慨与开放都与之密切相关。中国人的信任问题受到了文化大革命的深刻影响。但社会提供的创作空间是疗愈的方式之一。例如,通过艺术创作、讨论学校冲突、给予人们自由讲话的空间,可以让他们表达被隐藏的感觉,产生清晰正面的效果。创作不仅是艺术创作,更是与人性的本质密切相关。创作的能力是人的本质,我们的创作概念需要拓宽。
我们需要创作一种互动方式、一个家庭、一个社区,甚至创作我们的社会合同。社会可能是最高级的公共创作。每个家庭的失败往往是因为人们缺乏创造力,不自觉地重复原有的家庭模式。如果个体的重组做得好,不仅可以改变自己,还可以影响他人,创作出一个更好的社会。